【碧雪寒霜】第二部 山河破碎(16) 作者:逍遥快活
2022年11月22日发表于SIS 第十六章 南夏立国
完颜豹之死,朝野震惊。拓跋野律破口大骂:「好你个拓跋无忌,我费尽心思栽培你,你却给我闯出这样的弥天大祸。」
士卒、军官私斗是军中大忌,最高可处斩刑。好在当前并非行军打仗期间,还有从轻发落的余地。拓跋野律左右为难,若从重处罚,如何面对死去的堂兄,如何面对女儿和法王,若从轻处置,拓跋望那里又该怎么想,毕竟死的是他手下虎将。
听到无忌杀人的消息,拓跋紫萝连夜赶到拓跋翰的府上,对着哥哥哭泣道:
「都怪你,非要让我嫁给无忌。谁能想到他如此鲁莽,叫我以后如何见人。」拓跋翰安慰道:「紫萝妹妹,无忌对愚兄非常重要,妹妹务必要帮我。你赶紧去求父皇,就说非无忌不嫁,父皇定会从轻发落。」拓跋紫萝擦了擦眼泪,点头道:「我听哥哥的。」想起无忌的所作所为,她满面怒容,恨恨道:「拓跋无忌,还有半个月就要成婚,你却去逛青楼,还跟人争风吃醋。看我将来如何收拾你。」
拓跋翰无奈笑道:「好妹妹,男人嘛,哪有不吃腥荤的。婚后看严点就好了。」
最为愤怒的当属拓跋望,他怒气冲冲赶往耶律休哥府上。一进门就大声喊道:「气死我也,军师给我出出主意,我要拓跋无忌给完颜将军做陪葬。」耶律休哥叹了口气:「殿下,这仇没那么容易报。」拓跋望怒不可遏,大喊道:「你说拓跋无忌为何会杀完颜豹,他们往日并无嫌隙。」「听说是因为女人争风吃醋。」
拓跋望怒道:「糊涂,这种说法军师也信吗?我倒觉得跟拓跋翰脱不了干系,他这是在剪除我的羽翼。」耶律休哥沉吟道:「即便如此,我们也没有证据。」
「那你说怎么办?」
「先忍下这口气,殿下不要参他,还要设法保他。这样无忌会感念殿下恩情,将来才有可能争取到他,至少也能让他不成为敌人。」拓跋望盯着耶律休哥,冷冷道:「非要如此吗?就没其他办法?」耶律休哥道:「你认为陛下会如何处置?无忌这边有紫萝公主,有天魔法王,还有他的哥哥拓跋娄室,最多也就是撤职而已。殿下请记住,如果不能一剑封喉,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出击。」
拓跋望额头冒出冷汗,鞠躬道:「多谢军师提醒,否则本王就给自己树了一个敌人。只是可惜了我的完颜将军。」
等拓跋望离府,耶律休哥的夫人从内室走出,对夫君道:「夫君大人,你的脸色不好,可有难言之隐?」
耶律休哥沉声道:「是啊,现在两位皇子相争,我们做臣子的稍不小心就会殃及池鱼。」
耶律夫人皱了皱眉:「拓跋望是储君,难道不该站在他的一边?拓跋翰真的会去争这储君之位?」
耶律休哥道:「此乃必然。我听人讲,拓跋翰把大夏公主送给了无忌。你没见过那位公主,确实称得上天姿国色。拓跋翰并非不好色,却能忍痛割爱,这说明什么,只能说明他的目标远大,绝不安于现状。一个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才最可怕。以拓跋翰的实力,两位皇子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,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明显站队,将来才有机会自保。」
三日之后,拓跋野律亲自审理无忌杀人一案。朝堂之上,一位官员宣读了捕头调查的情况。夏仙阁的女子和龟公以及旁观者全都供认,当时拓跋无忌与完颜豹同时看上一位女子,完颜豹出言不逊,惹得无忌大怒,这才与他比武。比武前,二人请周围人作证:无论生死,听天由命。两人激斗了半个时辰,完颜豹屡下杀手,差点将无忌置于死地。无忌无奈反击,失手杀死了对方。
听到供词,天魔法王暗自冷笑,我这无忌徒儿倒是会做戏,若是连完颜豹也能威胁到他,那这个徒弟早该踢出师门了。
拓跋野律道:「众位爱卿,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理?」拓跋望首先出列:「事实已明,完颜豹以下犯上,有罪在先。拓跋无忌虽出手过重,仍应从轻发落。」没想到拓跋望会如此表态,拓跋野律点了点头:「那就降无忌为百夫长,罚俸一年,诸位可有异议?」
「陛下圣明!」众臣齐声附议。
宣判之后,拓跋野律召无忌上殿。他指着无忌骂道:「念在拓跋望为你求情的份上,朕对你从宽处置。在与公主成婚之前,朕罚你闭门思过,不许出府门半步。」
「谢陛下恩典,无忌感激涕零。」无忌连连叩首,低头退到一旁。
回到府中,无忌身心俱疲,躺在床上浮想联翩:「我是怎么了,为什么会如此冲动,明知此举会有损前程,却头脑发热,不管不顾。为了一个灭国的公主,一个奴婢,这样做值得吗?」
他正在胡思乱想,赵灵曦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:「我可以进来吗?」「请进。」无忌翻身起床,整理了一下衣襟。
赵灵曦推门而入,快走几步来到他的身前,弯身鞠躬道:「完颜豹的事情我已知悉,谢谢你。」
无忌冷冷道:「我杀完颜豹与你何干,你又何必谢我。」赵灵曦眼眶微红,轻声道:「是我自作多情,请主人原谅。」
女子声音颤抖,接着道:「无论是什么原因,我都会感激你。我们可否做个交易,你助我杀掉孙天师,我把一切都交给你。」说着话,她满面绯红,春葱般的手指搭上衣襟,轻轻拉开一条缝隙。
「可笑,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。不要忘了,你就是个女奴。我要想要,你根本无法拒绝。」
赵灵曦脸色瞬间惨白,双唇颤抖着道:「你——」她转身就走,还未拉开大门,就被无忌从身后一把抱住。
无忌紧搂着女子,低声道:「我不是不想帮你,而是帮了你就是害你。我不想看你再出意外。我现在人单力薄,自身难保。你这样做,不但害了自己,也会害了我。你的心中就从未担心过我吗?」
两行眼泪夺眶而出,赵灵曦哽咽道:「对不起,我没权力要求你什么。」无忌伸手抚摸着她的面容,轻声道:「不要再想复仇了,跟着我,平安度过一生不好吗?」女子摇了摇头:「我做不到,复仇是我生命的意义。不过,我会自己行动,绝不连累主人。」
无忌咬了咬牙:「好,我答应你。不过,你要给我时间。」赵灵曦周身一颤,轻声道:「你为什么要帮我,如果只是想占有我,又何必这么麻烦?」无忌双眼迷茫,叹息道:「我也不知道。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我恨这世界,恨金国人的野蛮和残忍,可是自己却无力改变,还要与他们同流合污。我帮你,或许只为内心一点点的安宁。」
赵灵曦挣脱他的怀抱,回头凝视着眼前英俊邪魅的男子,轻轻道:「我看不透你,但我知道你本心不坏。也许这就是命吧。」女子擦了擦眼泪,脸色恢复平静,敛衽行礼道:「主人,奴婢告退。你若想要,奴婢不敢拒绝。」
无忌摆了摆手:「退下吧。」望着女子离去的身影,无忌无奈摇头,自言自语道:「如果只为你的身体,我又何必等到今日。」……
「江南大捷,赵晟殿下消灭叛军,大夏终于要重见天日了。」复国军大胜的消息迅速在中原传开,沦陷于金国铁蹄下的北方民众同样异常兴奋,百姓们每日偷偷在家中烧香,期待夏军能早日收服失地。
未曾失陷的各地州府纷纷前来觐见,众位官员共同上书,希望赵晟早日登基,以稳定天下黎民之心。
赵晟推脱不过,在众臣的拥戴下称帝。设年号为靖元,定都杭州,并改称临安,意味着杭州仅是临时之都,未来将恢复中原,重建大夏王朝。
新朝伊始,人才成了最大的问题。盛都失陷,大部分官员都被金国掳走,跟在赵晟身边的文武大臣难以凑齐六部人选。不过赵晟很快迎来喜讯,老丞相岳纲,兵部尚书阚泽在围城时逃脱,几经周折前来投靠。
赵晟大喜,继续任命岳纲为相,阚泽为兵部尚书。陆寻博学多才,封礼部尚书。其余各地州府官员一律保留之前的官位,并从中抽调贤才至临安任职。
至此,新的朝堂已初具雏形。
不过在确定天下兵马统帅一职时还是出现一番周折。赵晟原本让云凌雪担任此职,但她婉言谢绝:「自大夏立国以来,还没有女子任过此职。何况带兵打仗并非臣之所长,望陛下另立他人。」
赵晟心领神会,下诏封杨傲天为夏国兵马统帅。自从渡江以来,杨傲天领兵打仗的能力有目共睹,对此任命,众将毫无异议。云凌雪则被封为一品护国大将军,虽无实权,但地位尊崇,品阶还在杨傲天之上。
大夏立国,向来重文轻武,武将最高品阶不过是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。赵晟特意为云凌雪创立正一品护国大将军一职,可谓恩宠之至。唐芷柔依然任军师之职,官居三品。
经过一番周密准备,赵晟的登基大典正式启动。
洪亮的钟鼓声响起,赵晟身披龙袍,头戴王冠,缓缓步入大殿。众臣站在殿下,举目望着目光坚毅的年轻新皇,无不心怀憧憬,期待这位帝王能重现大夏的辉煌。
三叩九拜仪式之后,赵晟站在龙案前,朗声道:「朕以而立之年登基,受命于危难之秋,当每日鞠躬自省,勤勉自律,以期重振大夏国运,还天下太平。当今金国雄踞北方,践踏中原,实为我大夏之耻,朕将永远铭记盛都之辱。自今日起,朕当以德治天下,以武力平边患,誓将收服失地,消灭胡虏,迎二帝还朝。
众臣要与朕共勉,励精图治,开创我大夏之伟业。」「吾皇圣明!」
众臣纷纷叩首,殿中一片溢美之词。一位老臣哭得双眼通红,自语道:「陛下英明,老臣定能看到平定中原的那一天。」
祭天仪式之后,登基礼毕。散朝后,群臣三五成群,议论纷纷。一位官员对陆寻道:「陛下英明,实为我等臣子之福。不过若迎二帝还朝,当今陛下该当如何自处?」
陆寻笑了笑:「天下之大,有德者居之。就算有那一天,也不必多虑。」登基的喜悦仅维持了一天,赵晟马上又陷入苦恼。新朝初立,国库空虚,养兵、官员俸禄以及庙堂修建都需要银两,可又到哪里筹钱。贸然增加赋税风险太高,一不小心就会重蹈覆辙,激起民变。但若不增赋税,整个朝廷就无以为系。
刚登基的皇帝辗转反侧,却理不清头绪。
第二日上朝,赵晟道:「昨日朕思前想后,认为当今有三件要事必须马上处理。其一,必须尽快充盈国库;其二,必须立刻招兵买马,应对金国的入侵;其三,要让百姓归心,认可我朝。众位爱卿可有建议。」三件大事都迫在眉睫。最重要的自然是钱财,没有金银,朝廷都难以存续,更不要提还要养一支庞大的军队。
文官们在殿下窃窃私语,却无人能想出一个完善的举措。最粗暴的方法就是摊派。江南富足,富商大户们很多都腰缠万贯,但是这样横征暴敛必然难以服众。至于加税,一是时间上等不及,二来恐失民心,并非长久之计。
见众臣商议半天并无结果,赵晟颇有些失望。他召唤侍卫:「你去请唐军师上殿,看看她有无良策。」
待唐芷柔进殿,赵晟道:「朝堂之计本非军师分内之事,但军师谋略惊为天人,不知能否给朕想到对策?」
唐芷柔沉吟道:「我有一些想法,不知是否合理,请诸位评判。
大夏盐、铁、酒、茶等商品均为朝廷专营,民间不可私自售卖,但仍有人私下经营,谋取暴利,而朝廷却无法抽取税入。我建议可以发放盐引等凭证给江南大户,凭此引可以正当经营,朝廷可根据数额收取费用。
这样一来,大户们有利可图,也就愿意先交一笔钱给朝廷,助我朝渡过难关。
其次,可以加大发行度牒,人人都可以购买。每年三分利息,三年后可到官府兑换。那些家有余钱,却无生财之道的会有人购买。
官府可以配合宣传,购买度牒算是为国解忧,有志之士定会慷慨解囊。
这是本人一些浅见,请诸位指正。」
听完唐芷柔的建议,众位大臣面面相觑。这两个主意如此精妙,既解决了燃眉之急,又不会给民众带来负担,甚至会有大批商户追捧,于国于民都是有利无害。
陆寻叹道:「唐军师有宰辅之才,本官佩服得五体投地。」其他官员也齐声称赞。赵晟一扫愁容,高声道:「既然大家并无异议,就按军师所言办理。陆爱卿,此事由你掌控,加紧办理,不许耽搁。」
解决了财税问题,征兵就相对简单。赵晟命兵部尚书阚泽全权负责,务必尽快招募人马,打造一支常胜之师。
至于第三件大事,相对比较务虚。这些文官们深谙此道,大道理讲起来滔滔不绝。无非是行圣人之道,以德治天下云云。
赵晟道:「大夏失去北方国土,先皇确实难辞其咎。许多百姓对夏朝心怀不满,想要扭转人心确实非一日之功。」
陆寻上前道:「臣以为,北方沦陷,二帝北狩,皆因先皇与众朝臣沉迷享乐,行事有违天道造成的。当今应以理学治天下,顺天行事。存天理,去人欲,克己复礼,方能开万世太平。」
赵晟问道:「朕记得理学一词是张阁老所创。但何为理,何为天道?」陆寻道:「微臣所学甚浅,尚不能理解天道之万一。在此仅说一下浅见:理为自然万物之法则;天道既万物之规律,包括为君、为臣、为民之道;存天理、灭人欲。
人的行事要遵循天理,而不可放纵人欲。当今官员狎妓成风,世人笑贫不笑娼,长此以往,国家焉能不败。
臣以为,士子当躬身自省,追随天理;女子当守贞洁,如遇危险,宁死而不失贞。这样夏国才有希望。」
听完陆寻的一席话,众臣私下议论纷纷,有一官员问道:「陆大夫说要存天理,去人欲。那夫妻之事算人欲吗?」
许多朝臣窃笑不止,陆寻正色道:「夫妻之事顺应天理,去人欲是去那些过度的欲望。」
赵晟摆了摆手:「此事再议。」
盛都沦陷是整个夏人之耻,那么多皇宫后妃沦为金人玩物,若此时提倡宁死不失贞节,那皇室的脸面又要往哪里放?
大的策略已定,群臣们各司其职,按照赵晟旨意迅速推进。杨傲天身为兵马统帅,深知责任重大,整日忙得马不停蹄。好在有唐芷柔、云凌雪在一旁相助,每日虽紧紧张张,却也不失乐趣。
不过云凌雪和唐芷柔都是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,早就看出他面上虽然沉静,内心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。唐芷柔问道:「傲天哥哥,你是想婉宁姐姐了吧?」
杨傲天点了点头:「师妹怀有身孕快四个月了,也不知现在怎样。如果不是担心金人入侵,我真想将她接到临安。」想起少时与师妹朝夕相处的日子,男子目光温柔,满脑子都是女子温柔的倩影。
自从离开青城,反而与她聚少离多。自己还有阿雪等人相伴,而师妹却只能独自在青城。她此时在做什么,是不是也在为自己担心?唐芷柔望着傲天落寞的样子道:「要不我们派人去趟蜀中吧。婉宁妹妹现在不宜奔波,还是等孩子出生后再接她们过来为好。」
「只好如此了。」傲天叹了口气,「苏杭的绸缎最为精美,我准备买几匹给师妹带去。柔儿,你帮我挑一挑,看看哪些样式适合师妹?」唐芷柔笑道:「我也正想买些东西带给兄嫂。蜀中一别,已有半年,不知他们过得可好。」
杭州向来富庶,大战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元气。鼓楼旁的河坊街是城中最繁华的街市,绸缎庄、茶坊、酒楼鳞次栉比,行人熙熙攘攘,已经看不出半月前大战的痕迹。
杨傲天与唐芷柔沿着河坊街漫步,见前方有一个门面富丽堂皇的绸缎庄,便迈步走了进去。
老板是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,看到二位进门,忙上前相迎。男子打量了二人一眼,堆笑道:「公子可是为夫人购买绸缎,到这里可算来对地方了。小店在江南一代颇有名气,各类丝绸、绢布、罗锦应有尽有。」杨傲天微笑着对唐芷柔道:「我也不懂这里的门道,还是柔儿来挑吧。」
老板指着泪琳琅满目的绸缎道:「这种缎面亮泽的绸布产自湖州,质地最为精良,俗称天鹅脂;这种面料较厚的产自嘉兴,也是难得的佳品。不知夫人喜欢哪种?」
唐芷柔仔细选了一阵,对傲天道:「这件鹅黄色的天鹅绸非常漂亮,婉宁姐姐穿上一定非常好看。还有这件红色的大花织锦,买来留给小霜妹妹吧。」杨傲天微微一笑,就听唐芷柔接着道:「叛军已被消灭,你也该考虑接小霜妹妹进门了。」
那位老板睁大眼睛,笑道:「公子真是好福气,夫人貌若天仙,还这般贤惠,真是让人羡慕。」
傲天俊脸微红,掏出银两,对老板道:「这两种各来五匹。」接着小声对唐芷柔道:「柔儿妹妹自己喜欢哪种,再帮阿雪和宫姐姐一并都买了吧。」唐芷柔抿嘴微笑:「今日哥哥可是破费了。」傲天憨憨一笑,不再言语。
这边唐芷柔还在挑选面料,杨傲天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位男子,眼光不住盯向爱妻。他刚一回头,那人就转头望向别处,装作不经意看过来的样子。
傲天心中暗恼,但转念一想,芷柔妹妹花容月貌,是个男子都难免会多看一眼,要是为了这个生气,怕是难得安宁了。
男子见傲天目光不善,灰溜溜地离开,转眼不见了踪影。傲天突然心头猛跳,那人消失前的几步暗含八卦之术,明显身怀武功。「这人是谁?是恰好碰见,还是有意跟踪?」他思虑一阵,暗自道:「管他是谁,胆敢对芷柔妹妹不敬,除非他不想活了。」
返回府中的路上,杨傲天将刚才的发现讲给唐芷柔。女子沉吟道:「我们刚刚占领杭州,确实还是要多加小心。」
刚刚回到住处,云绮霜已在门口等待,嘟着小嘴道:「傲天哥哥,你去哪里了,找了你半天。」
杨傲天将少女迎进屋内,取出包裹中的红色绸缎,笑着道:「这是给你买的,妹妹喜欢吗?」
云绮霜双眼一亮,伸手摸了摸光洁的绸面,又将绸布展开,裹在胸前,不时扭动身躯。少女娇声笑道:「这丝绸真的好美,只是平日穿着太招摇了。」傲天调笑道:「那你就只穿给哥哥看好了。」
小霜羞红了脸,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欢喜之意。傲天看着少女羞涩的表情,柔声道:「小霜妹妹,我跟你姐姐商量过了,十二日后是良辰吉日,那一天我要娶你进门。这些日子我们好好准备准备。」
少女脸颊愈发红润,低头道:「傲天哥哥,其实不必做什么准备,妹妹不想声张。」傲天奇道:「为什么,难道妹妹不想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吗?」「当然想,只是姐姐大婚时出了变故,芷柔姐姐也没有操办,小妹怎好过于张扬。还有,哥哥不怕人嫉妒吗?」
傲天微微一怔,没想到小霜如此细心,说的话不无道理。云凌雪和唐芷柔都是当世奇女子,宫姐姐和师妹也都艳压群芳,再加上容貌可与阿雪媲美的小霜,确实会令天下男人妒忌。
云绮霜趴在傲天胸前,柔声道:「小妹不计较那些,只要哥哥心里有我就好。」傲天轻抚着少女秀发,低语道:「我的心中当然有你。」少女依偎在男子怀中,温柔得像一只可爱的小猫。她抚摸着男子宽厚的胸膛,小声道:「明日哥哥可有闲暇,我想去西湖泛舟,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吗?」「好,那就明日下午申时吧,我尽早回来找你。」次日申时,两人如期赶到西湖岸边。与太湖的万顷碧波相比,西湖更像一块无暇的美玉,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轻雾,就像女子面上的轻纱。湖水清澈见底,清,柔,纯,雅,如少女妩媚多姿,风情万种。
早有人准备好了船只,静静地停靠在岸边。天气渐冷,除了堤岸上三三两两的游人,湖面上空空荡荡,没有一条船只。杨傲天拉着少女的手,纵身跳进小船。两人各持一浆,轻轻拨动湖水,小船缓缓前行,驶入轻柔的烟雾。
时值初冬,堤岸上的垂柳泛黄,枫叶火红,与一潭碧水交相辉映,宛如人家仙境。不时有鲤鱼跃出湖面,惹得水鸟竞相追逐,为平静的湖面平添了几分灵动和喜气。
船至湖心,两人收起船桨,任凭小舟在湖面漂泊。傲天盯着女子略带稚气的绝色容颜,心中止不住遐想,都说西子倾城倾国,不知会是什么样子。如果长成小霜妹妹这样,应该就不负她千年的美名了。
云绮霜满面娇羞,嗔道:「哥哥,你在想什么?」傲天回过神来,笑着道:
「我在想你们姐妹上辈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,人家哪会有这么美的女子。」小霜撅着小嘴笑道:「原来哥哥也这么会说话,怪不得连姐姐也会喜欢你。
不过,今天我要考你三个问题,看你对小妹了解多少?答对了有奖励,答不出来可要惩罚的哦。」
傲天看着少女古怪的神情,忍不住笑道:「要如何奖励和惩罚?」「嗯,我想想。」女孩歪着头,「答对的话,哥哥可以亲我,抱我。答错了,你就乖乖听话,任我为所欲为,不许反抗。」听着女孩黄鹂般娇媚的声音,傲天再次出神,小霜身上有种从骨子中透出的妩媚,与她清纯的面容糅合在一起,恰似堕入凡间的精灵——一只妖媚的精灵。
「听好了,第一个问题:你可知道我的生辰八字?」傲天俊脸泛红,后悔得直握拳头。前些日子他还想向阿雪询问,结果军务繁忙就忘在了脑后。「哎,自己太粗心了。」男子懊恼地低头道:「我认罚。」女孩掩嘴而笑,突然正色道:「闭上眼睛,我要惩罚你了。」傲天无奈闭眼,等待着所谓的惩罚。
一阵幽兰般的少女体香扑面而来,男子胸前一热,与温热、翘弹的酥胸贴在一起,紧接着双唇火热,被女子的柔唇轻轻覆盖。
这是惩罚还是奖励?傲天身心畅美,乖乖坐着,接受女子的「惩罚」。女孩轻巧软糯的香舌伸出秀口,顶开他的牙关,像条觅食的小蛇,在男子口中东突西窜,肆意扫荡。
女孩媚骨天成,天生技巧娴熟,半刻之后就亲得傲天周身燥热,不停喘着粗气。「好了。」小霜松开芳唇,小脸也已红的像熟透的苹果。傲天睁眼笑道:「原来还有这样的惩罚。」
云绮霜娇嗔道:「不一样的,刚才是我在欺负你。我的生辰哥哥记好了,冬月十八,就是今日。从今日起,我就年满十七,不再是个孩子了。」女孩中怀中掏出一只金锁,递给傲天道:「这是母亲留给我的,上面刻着生辰八字。」傲天仔细观瞧,见那金锁长约两寸,上有精致的凤凰图案,一面刻着云绮霜的名字、生辰八字,还有一句话:经霜傲雪,一生平安。他紧紧搂住少女,羞愧地说道:
「哥哥太粗心了,从今后绝不敢忘。」
女孩抿嘴一笑:「第二个问题:你可知我父母是什么人,叫什么名字?」杨傲天叹气摇头:「这个问题我问过阿雪,只知你的父母曾受人追杀,才将你们兄妹托付给圣元师太,却不晓得他们的名字。」女孩柳眉微蹙,沉吟道:「哥哥闭眼,我想想,该如何惩罚你。」傲天再次闭眼,片刻后,只觉胸前微凉,原来女孩动手解开了他的衣襟。「这鬼丫头要做什么?」傲天还未细想,女孩已埋在胸前,伸舌舔着他的前胸。
一阵又酥又麻的热流从胸口漫延,刺激得傲天连连发抖,胯下巨蛇不自觉地抬起头颅。「好你个小丫头,这么惹我,真当哥哥是吃素的。」傲天忍着欲火,不停擦去额头的汗珠。
未过多久,女孩从他身上移开,脸红似火,娇喘不止。傲天睁开眼睛,看着少女明艳的娇颜,整个心好似都被融化。
女孩喘息片刻,柔声道:「我的母亲叫云馨瑶,父亲复姓东方,不知名字。
我和姐姐都随了母亲的姓氏。」
傲天问道:「后来你们再也没见过父母?」云绮霜点了点头,脸色有些阴沉:「姐姐说,父母当时遭人追杀,恐怕已不在人世。否则,这么多年他们不会不去看我们。圣元师太对我们父母也所知甚少,只是母亲长得很美,武功也不错。
父亲曾跟中原一位顶尖高手学过武功。」
「阿雪和你都是人间绝色,想来你们的母亲也一定很美。」他脑子中莫名浮现出瑶姬的面容,怎么想都与姐妹二人酷似。「瑶姬,云馨瑶。」男子突然好似被雷击中,周身木然,脸上不停冒出冷汗。
「如果瑶姬就是云馨瑶,那自己岂不是与岳母有了不伦之事。不可能,绝不会那么巧。瑶姬看起来比阿雪大不了多少,怎么可能是她们的母亲?如果她驻颜有术呢,真有人看起来不会变老吗?」
云绮霜见傲天脸色变幻,担心地问道:「傲天哥哥,你怎么了?」杨傲天擦了擦汗:「没什么,刚才有些激动。」他的双手颤抖,不敢继续细想,只能欺骗自己:「世上绝无这等巧合,自己不要胡思乱想。」转念又想:「就算是真的,也是无心之过。若非如此,自己命都不在了,瑶姬也会备受伤痛折磨。即使阿雪知道也会原谅自己。」想到这里,他心下稍安,长呼了一口粗气。
女孩握住傲天的大手,感觉触手冰凉,忙道歉道:「对不住,我不该那样惩罚你的。」傲天搂住女孩香肩,柔声道:「没关系,我没事了。你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?」
云绮霜道:「第三个问题: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?」傲天想了想:「我来猜一猜吧。经霜傲雪,我想只有傲雪寒梅才配得上你们姐妹的冰雪之姿。」
小霜搂住傲天脖子,笑道:「哥哥真聪明,小妹最喜欢的正是梅花。你想要什么奖励?」
「我要如法炮制。」傲天一把搂住少女,将她轻轻压在身下。一阵热吻缠绵,傲天本已熄灭的欲火被小霜妖孽般的勾魂媚态再次点燃。他轻轻解开女子外衣,伸手握住那对饱满丰挺的玉乳。
女孩美目半闭,体态酥软,被男子抚弄得阵阵发抖。二人下体紧紧贴合,一根坚硬、火热的巨棒顶住小腹,烫得少女止不住低声呻吟。
「哥哥,妹妹迟早是你的人,你若想要,小妹……」小霜娇声低语,说到最后已细不可闻。
傲天心头一颤,暗骂自己荒唐。就算小霜能够接受自己,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也太过荒淫。他整理好衣襟,红着脸道:「再等几天吧,我要给妹妹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。」
小霜坐起身,羞怯地问道:「哥哥那里会不会很难受,用不用小妹帮你?」「那样太委屈你了。」
「我不委屈,只要哥哥高兴就好。」女孩媚眼含波,直勾勾地盯着男子下体隆起的衣襟。
纤纤玉手解开衣衫,那条被束缚已久的巨龙猛然立起,直刺苍天。女孩羞得面红如火,轻轻伸手握住肉茎,刚一握住,随即松开,娇声道:「好烫。」过了片刻,小霜好似下定决心,缓缓低头,张口含住那根火热的肉龙。云绮霜天生媚骨,对男女之事好似无师自通,她的螓首起起落落,不停吞吐着肉棒,发出啧啧的声音。
傲天美得闭上眼睛,心中感叹不已。女孩初次为自己吹箫,就能吞下大半根肉茎,口技之佳不在宫姐姐之下。一盏茶的时间刚过,男子就忍不住喷发,射满女孩秀口。
云绮霜嘴角流涎,含羞带怯地盯着傲天,娇声道:「哥哥还难受吗?」「好舒服。」傲天搂住女子,轻轻吻上她羞红的脸颊。两人紧紧相拥,躺在小舟上,随着湖水飘荡。
天色渐晚,夕阳照在湖面,闪着金色的波浪。从灵隐寺传来阵阵钟声,反而显得湖面更加静谧。云绮霜搂着傲天,仰望着满天云霞,柔声叹息:「好美啊,真想永远躺在这里。」
傲天望着女子长长睫毛下忽闪的美眸,眼神渐渐痴迷。小霜绝色倾城,温柔、善良,性格最像师妹,又比师妹多了分古灵精怪,称得上世间尤物。自己能有这些美女相伴,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转眼七日已过,距离娶云绮霜过门只剩下四天。这些日子,宫妃羽最为忙碌,整日带着小霜量体裁衣,购买各种配饰。
在与傲天几次促膝长谈之后,宫姐姐终于松口,成为傲天妻室。不过只是又和阿雪、唐芷柔荒淫了一回,并未举行仪式。
杨傲天与唐芷柔公务繁忙,整日总有数不清的事情处理。云凌雪虽然被封护国大将军,但平日并无太多公务,反倒有时间帮着妹妹准备婚前各种琐事。
好不容易有了闲暇时间,唐芷柔终于有时间上街,为云绮霜挑选一件新婚礼物。
正走在路上,一位身穿侍卫服侍的小卒匆匆跑来,对她道:「唐军师,陛下找你,有要事商议。」
唐芷柔叹气道:「又有要事,请陛下稍等片刻。我这就前去觐见。」她瞟了一眼小卒:「你叫什么名字,我怎么没见过你?」那小卒道:「小人是新来的,刚刚入选陛下侍卫。」唐芷柔道:「你先回去复命,就说我随后就到。」小卒挪动几下脚步,又停了下来,对唐芷柔道:「陛下吩咐过了,务必让小的护在军师身边。」
唐芷柔眸光一闪,冷冷道:「烦请前边带路。」小卒弯身鞠躬,转身向街角走去。行走片刻,唐芷柔停下脚步,厉声道:「你这是要去哪里,不知今日陛下不在宫中吗?」
那小卒皱了皱眉:「小人知道,陛下说马上就回宫。」唐芷柔冷冷一笑:「愚蠢,你到底是什么人?」
小卒哈哈一笑:「唐芷柔,果然名不虚传。不知哪里被你看出了破绽。本人慕容熙,特来取你性命。」说话间,男子拔出长剑,向唐芷柔胸前刺去。
唐芷柔撤身抽剑,迎上对方的兵刃。双剑相交,唐芷柔被震得连连后退,急忙用剑护住身前。她暗暗心惊,此人武功甚高,应该还在慕容隆之上,自己远远不是对手。
她对着路人大喊一声:「有刺客,快去禀告官府。」慕容熙嘿嘿冷笑:「来不及了,看剑。」唐芷柔边打边退,几次险些中剑。行人吓得四散奔逃,转眼间街上只剩二人。唐芷柔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,漫天花雨般洒向对手。慕容熙面色冰冷,挥剑打掉暗器,再次挥剑逼上。
此刻,从街角蹿出一个蒙面人,在女子身后与慕容辉前后夹击。唐芷柔暗叫不好,这次出行确实大意了,不知今日能否保住性命。
二人双剑快似闪电,逼得女子退无可退,马上就要当街毙命。突然间,街头传来一声娇叱:「慕容熙,果然是你。」
慕容熙回头一望,原来是曾经的少夫人宫妃羽赶到。唐芷柔心头一振,喊道:「宫姐姐,快帮我拿下这两名刺客。」
宫妃羽身形如烟,瞬间赶到,挥剑砍向慕容熙胸口。慕容熙冷冷道:「少夫人,你可记得自己的身份,为何帮着敌人?」两人霎时斗在一处,两团剑光分分合合,一时难分高下。
唐芷柔一人独斗蒙面刺客,也逐渐挽回了劣势。慕容熙长叹一声:「大意了,如果不是为了生擒,现在已经得手了。」唐芷柔冷笑一声:「你若直接行刺,也未必有机会。」
四人捉对厮杀,逐渐分出胜负。慕容熙在宫妃羽猛攻之下节节退后,怪叫道:「少夫人,你的功力怎会有如此长进。我记得半年前你还不是本人对手。」宫妃羽面色寒霜,也不回话,剑光如炼,罩住男子退路。
唐芷柔原本与蒙面刺客势均力敌,但刺客心中慌乱,剑法渐渐散乱,也已处于下风。
「撤!」慕容熙高喊一声,二人拔腿就跑。宫妃羽与唐芷柔紧追不舍,死死跟在二人身后。
四人刚退到街角,一队官兵蜂拥而至,一名士兵高喊一声:「不要让刺客跑了。」手握长刀迎上二人。
慕容熙挥剑直刺,那名士兵挥刀抗住,被长剑震得倒翻了出去。不过他爬起身,毫不后退,再次挥刀砍去。慕容熙一边防着宫妃羽进攻,一边突出冷剑,那名士兵躲闪不及,胸口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印。
数百名官兵围了上来,将两名刺客围在正中。就在此时,远处传来杨傲天的声音:「大胆刺客,还不快快受死。」
慕容熙脸色惨白,纵身长啸:「慕容家主,慕容熙尽力了。」他用尽全力逼开宫妃羽的长剑,对准脖子猛地划去。蒙面刺客身上中剑,见慕容熙拔剑自刎,也一剑刺中腹部,跟着倒在血泊之中。
杨傲天飞奔而至,拉住唐芷柔的手,急切地问道:「你没受伤吧?」唐芷柔摇了摇头:「还好宫姐姐及时赶到,否则今天这一劫很难逃过。」她转头望向宫妃羽:「宫姐姐,你怎么在这里?」
宫妃羽道:「我今日给想小霜妹妹买一件头饰,远远望见一个小卒身形非常熟悉,正要上前查看,那人就消失了。我沿着几条街寻找,还好在他得手前赶到。这人叫慕容熙,在慕容隆一辈中武功排名第一。」「看来慕容隆贼心不死,早早做了筹划,我们要严加防备。」唐芷柔说着话走到刚刚负伤的士兵身前:「请问你叫什么名字,能硬抗慕容熙两剑,功夫不错啊。」
那名士兵忍痛鞠躬:「小人姓石名中,学过几天功夫。」唐芷柔回了一礼:
「今日多亏你及时赶到,否则刺客很可能会逃脱。」她从袖中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石中,道:「赶紧治伤,不要伤了身体。」石中双手颤抖,接过金疮药道:「多谢唐军师。有幸帮到军师,是小人的福分。」唐芷柔遭遇刺客的消息很快传开。赵晟闻言勃然大怒,紧急召见唐芷柔、云凌雪和杨傲天商议对策。
宫妃羽不便前往,转身与唐芷柔等人告别。唐芷柔道:「宫姐姐,你对那石中可有印象?」宫妃羽摇了摇头:「不曾见过。」唐芷柔笑了笑:「也许是我过虑了。」她对杨傲天道:「找时间查一下这位石中的底细,若身世清白,将来可以酌情提拔。」
刚到临时行宫,赵晟已亲自迎了出来。他拍了拍胸口:「唐军师无恙,朕这颗心总算放下了。」
陆寻、阚泽等大臣也被招至宫中,赵晟面带怒色,道:「慕容家族虽然溃败,却不知在临安做了多少手脚。我命你们尽快彻查,绝不能再留隐患。」他转身望向杨傲天:「唐军师是我大夏最重要的人,今后绝不能再遇危险。
以后军师出行,必须有高手护卫。至于夜里,朕命你贴身护卫,一刻都不许离开。」
杨傲天偷偷望了唐芷柔一眼,急忙躬身道:「臣遵旨。」众臣散去后,赵晟微笑地看着云凌雪道:「朕不是偏心,大将军神功盖世,无人能敌。只好让杨将军护着唐军师了。」
云凌雪面上微红,道:「臣明白陛下的意思,哪里会有怨言。」商议结束后,天色已近黄昏。杨傲天三人从宫中出来,骑马返回杨府。傲天对云凌雪道:「阿雪,圣命难违,你若想我,就到芷柔妹妹房间。」云凌雪呸了一声:「净想美事,我们夫君越来越荒淫了。」唐芷柔抿嘴微笑道:「不如让云姐姐陪我,你若想我们就来找云姐姐。」
「这不是一样吗?」杨傲天挠了挠头,突然大叫不好,「你们整日粘在一起,肯定会冷落我这夫君,我才不上当呢。」
刚回到府中,宫妃羽急匆匆赶了出来:「你们见到小霜妹妹了吗?我刚才去找她,发现房中无人,不知她去了哪里?」
三人大惊失色。唐芷柔脸色苍白,大叫:「不好,赶紧通知城防封锁城门,卫队连夜搜查。」
云凌雪和杨傲天发疯般冲进小霜房间,只见床上铺着刚做好的大红婚服,房内空无一人。
杨傲天双腿发颤,自语道:「小霜妹妹会不会贪玩未归,一会儿就回来了。
」说完话,连自己也不相信。云绮霜生活向来规律,即使出门也不会不跟人交代。
希望慢慢破灭,整整两个时辰,云绮霜依然未归。城防军队全体出动,搜遍了城中每一处角落,依然不见小霜的踪影。
临近丑时,杨傲天等人精疲力竭地返回府中,心中充满绝望。云凌雪红着眼睛对唐芷柔道:「你觉得小霜妹妹会在哪里?」唐芷柔擦了擦眼泪:「小霜很可能落入慕容叛贼的手中,只是小霜妹妹武功不弱,有谁能悄无声息将她劫走?」
宫妃羽哭得泣不成声,低声问道:「小霜妹妹不会有生命之忧吧?」众人默然不语,大家都明白,以云绮霜的姿色,敌人很难下杀手,但要面对比死更难堪的凌辱。
距离大婚仅有三日,云绮霜却遭遇人生惨祸。想起女孩的一颦一笑,西湖泛舟时的柔情对望,杨傲天痛得心如刀绞,大声吼道:「如果慕容隆就是幕后凶手,我必将他碎尸万段。」云凌雪武功盖世,心痛之下竟然口吐鲜血。
天刚刚泛白,唐芷柔已派人向各个州府通报,令他们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,发现可疑之人立即捉拿。只是她心中明白,此举为时已晚,只能聊做安慰。
三日后,一条小船渡过长江。两名男子挟持着一位少女向盛都方向一路前行,与慕容家族的残余军队会合。
出事那天,云绮霜正在府中忙碌,忽听门外人声嘈杂。她打开大门向外观瞧,就见两名身着侍卫服侍的小兵匆匆跑来,一人见到她高声喊道:「不好了,唐军师遇到刺客,请杨将军立刻前去营救。」
云绮霜大急,此刻傲天和姐姐都不在府中,她忙抓起佩剑,跟两名士兵冲了出去。女子对两名士兵毫无防备,刚赶到一条无人的街道,二人突然发难,从背后点中她的穴道。云绮霜双腿一软,跌倒在地。还没等她呼救,一人扑到她的身上,取出沾满迷药的手帕,封住少女的口鼻。
片刻之后,少女陷入昏迷。两人取出麻袋,将女子装入袋中,扔进装满蔬菜的马车,匆匆赶往城门。
两人身上早就备好伪造的出城令牌,并未受到盘查就被放行出城。逃出临安,二人纵马狂奔,中途换了水道,沿着运河向北,顺利抵达长江。
到了江北就是金人的地界,两人松了口气,慢慢放缓行进的脚步。一名男子道:「慕容成,我们哥俩也算不辱使命。当日少主交代刺杀唐芷柔,活捉云凌雪的妹妹。我们侥幸得手,总算可以交差了。」
那名叫慕容成的男子道:「刺杀唐芷柔才是主要目的,可惜慕容熙失手了。
不过能掳来云凌雪的小妹,也算有些收获。」
先前开口的男子道:「这个小妞长得太诱人了,比少夫人还要美上半分。不如找地方好好玩一玩。」
慕容成道:「慕容康,你疯了吗,这可是少主看上的女人。当日少主可是交代过,不许我们染指。」慕容康叹气道:「他奶奶的,快两个月没沾过女人了,再憋下去屌都要爆了。这样的绝色只能看着,真是没有天理。逼急了老子可不管那么多,玩过这样的小仙女,死也值了。」
「你就是管不住屌,迟早会死在女人身上。」慕容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。
当天傍晚,二人挟着云绮霜入宿客栈。正值兵荒马乱之际,路上客栈大都关张谢客,少有几家还在营业。这间客栈一直苦苦支撑,见有人投宿,老板忙交代伙计给他们安排房间。
临近戌时,慕容成端着饭菜进入房间,点了女子穴道后,解开身上的绳索。
「赶紧吃饭,明天还要赶路。」男子对云绮霜喝道。
云绮霜狠狠地盯着眼前男子,怒道:「赶紧放了我,否则我的姐姐和傲天哥哥定会杀得你们片甲不留。」
慕容成冷冷一笑:「我知道他们厉害,不过你现在在我们手里,不想受苦的话,就乖乖听话。」
「呸,我宁愿去死。你们慕容家没有一个好人,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。」少女转过头,不再理会身边男子。「不吃,那你就饿着吧。」男子捡起地上的绳索,一步步来到少女身前。
此刻,大门声响,慕容康冲了进来,怀中还搂着一位女子。那女子面上蒙着一层黑布,口中塞着麻布,不住扭动身躯。
慕容成皱眉道:「这又是哪里来的女子?」慕容康淫笑一声:「我四处转了一圈,正好在一家大户院中看到此女,顺手就给掳来了。」他扯掉蒙在女子脸上的黑布,用手捏了捏女子娇嫩的脸蛋,笑着道:「你看这妞长得怎样?」
云绮霜抬头望去,见女子满眼惊恐,不住发抖。那女子看着年龄不到三旬,皮肤白皙,身材曲线玲珑,相貌姣好,虽远远无法与云绮霜相比,也称得上是位美人。慕容成摇了摇头,不再言语。
慕容康笑道:「据说云家小妹还是个雏,今天本人就牺牲色相,在妹妹面前表演一下男女如何行事,小妹妹好好学着,以后好伺候少主大人。」他拔出塞在女子口中的麻布,淫笑道:「姑娘丰胸翘臀,估计床上功夫了得,一会儿好好教下这位妹子。」
女子大声哭泣,呜咽道:「你们是什么人,求你放过妾身。我夫家有钱,要多少都会给你。」
慕容康笑道:「哈哈,跟我慕容家谈钱,你可知道什么叫富可敌国。」女子挣扎着跪在地上,砰砰磕着响头,口中不停呼喊:「求你放过妾身。」慕容成面带不忍,对慕容康道:「你这样行事与强盗何异,若要惊动店家,怕是会惹上麻烦。」
慕容康冷笑一声:「有个屁麻烦,现在哪还有人管事。」云绮霜气得圆睁凤目,痛骂道:「你们这些强盗,连猪狗都不如。」被掳女子这才仔细打量眼前少女,哭泣道:「小妹妹,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?」云绮霜点了点头,接着骂道:「你们快把她放了。」
慕容康淫笑道:「把她放了,可以啊,只要你愿意主动服侍大爷,本人就放了这位女子。」
云绮霜气得面目通红,骂道:「呸,你们去死。」
慕容成对慕容康道:「不要胡闹,若是少主知道了,你还有命吗?」
慕容康无奈摇了摇头,突然眼光一亮,道:「我们只要不破她的身子就好。上边的小嘴总可以玩一玩吧。」
他逼近云绮霜,一把拉住她的秀发,狠狠道:「过来舔老子的鸡巴,舔舒服了我就把那位女子放了。」
「你——」云绮霜欲哭无泪,眼光瞟了一眼被掳女子。那女子似乎吓傻了,低头跪在地上,一言不发,瑟瑟发抖。
「我答应你,你现在就把人放了。」女孩泪流满面,咬着牙道。那女子抬起头来,脸上充满惊讶和感激的神色,她张开口,想要说话,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来。
云绮霜早已下定决心,只要慕容康放了人,自己就会拼死咬掉他的男根。反正已落入敌手,不如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。
慕容康邪邪一笑:「放人可以,不过要等妹妹舔完鸡巴之后。不要跟我耍心眼。」
「够了!」慕容成怒喝一声,「慕容康,你若敢动云家小妹,本人绝不放过你。」他拦在女子身前,怒视着身边男子。他原本只是被云绮霜惊为天人的容貌震撼,心中不敢生出妄念,却没想到少女竟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牺牲自己,内心更是大起波澜。
不管将来如何,至少现在,绝不能让这位少女受辱。慕容成护住少女,手指按住腰间长剑。
慕容康本身武功就不如慕容成,见他发怒,只得悻悻退后。他骂了一句,一把拽起跪地的女子,匆匆跨出房门。
半晌过后,旁边房间传来女子痛苦的呻吟,久久不息,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归于沉寂。
五日后,云绮霜在二人挟持下赶到盛都。慕容成一路打探,终于得知慕容家族的残兵败将也都滞留城内,等候金国发落。
得知慕容军队惨败,江南一带尽归夏军,拓跋野律勃然大怒,对众臣道:「慕容家族号称有十万兵马,却如此不堪一击,留着何用,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。」
耶律休哥上前道:「陛下,慕容家族虽然无能,但也并非毫无用处。我大金国刚刚统一北方,不时有夏人造反,身后还有蒙戎部落时常作乱,尚无精力管辖全境。不如给慕容家些甜头,让他们成立伪燕国,驻扎盛都,帮我们代为管理。」
拓跋望摇头道:「我们大金死了那么多将士,好不容易一统北境,岂能送给他人。」耶律休哥笑道:「不是送给他人,而是暂时让慕容家族代管。燕国要自称属国,每年帮我们搜刮民财,进贡中原美女。等他们彻底失去民心,我们再来收拾残局。」
拓跋野律沉思片刻,点头道:「军师所言不无道理。此事就这么定了。」靖元初年,在金国默许下,慕容辉于盛都建立燕国,对大金称臣,史称「伪燕」。
筹划一生的梦想终于成为现实,慕容辉却依然愁眉不展。他召集慕容隆与方弘等人议事,叹息道:「我这个国王听着好听,其实就是金人的傀儡。他们每年要从大燕收取五十万两白银和数千美女,一年还好,长此以往,我们到哪里去筹措这么多银两?一旦无法如数缴纳,我这皇帝说废就会被废。」慕容隆道:「在人屋檐下,哪能不低头。我们的根基还是在江南,盛都不过是临时安身之所。我们有金人相助,若能帮助他们拿下江南,到时求取一块封地还是有希望的。不求能拥有杭州,就算是福州以南等蛮荒之地,或者云南大理也不是不可接受。儿臣现在倒是希望赵晟不要倒得太快,才好给我们立功的机会。」
众人正在商议,有士兵前来禀告:「慕容成、慕容康带着一位女子求见。」慕容隆眼睛放光,大声道:「莫非是他们擒住了唐芷柔?赶紧让他们进来。」等云绮霜被押入大厅,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女子吸引,无不呆呆地注视着眼前少女。在女孩进入房间的刹那,满室似乎顿时明亮起来。女子神情憔悴,满目幽怨,却遮不住她倾国的风采。那双明亮的双眸一尘不染,仿佛并非来自人间,令人难以生出亵渎之念。
「原来是小霜姑娘。」慕容隆惊诧过后面上露出微笑。在得知慕容熙失手后,他长叹一声:「唐芷柔,本王最倾心的是你,可终究不是对手。若你能为我所用,何愁大燕不兴。」
慕容辉皱了皱眉:「原来这位姑娘就是云凌雪的妹妹,不知与姐姐相比,哪个更美?这样的人间绝色留在大燕,不知是福是祸?」慕容隆道:「仅从容貌上看,这位姑娘与姐姐相差无几。不过云凌雪是人间奇女子,那份夺人的光彩堪称千古难寻,世间再无他人可比。」方弘道:「这位女子我见犹怜,绝对是人间尤物,若是进献给大金皇帝,应该是奇功一件。」「不可!」慕容隆赶紧打断,向慕容辉躬身道:「求父王将此女赐给儿臣。
宫妃羽那贱人背叛家族后,我还没有妻室,若能娶小霜姑娘为妻,儿臣心满意足了。」
未等慕容辉开口,云绮霜呸了一声:「你想得倒美,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这无耻之徒。」
慕容辉叹气道:「从面相上看,此女心性甚佳,确实配得上王儿。不过慕容家族与她们仇恨难解,她又怎会安心嫁你?」慕容隆叩首道:「请给儿臣一个月时间,若无法收服此女,到时再做决定。」
众人散去后,慕容隆挟着少女返回府邸。关好院门之后,慕容隆道:「你既已落入我手,应该知道该如何取舍。如果被送到金国,你可知道会有怎样的遭遇?」
云绮霜眸光冰寒,怒叱道:「大不了一死而已。」慕容隆无奈叹息:「本王是真心求娶,跟着我有什么不好,何必要到金国受人凌辱。就算嫁给杨傲天又能如何?他身边有你你姐姐和唐姑娘,又能分出多少真心给你。你若嫁给我,本王绝不另娶,今生只会有你一人。」
少女冷冷一笑:「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傲天哥哥相比。告诉你一件事:宫姐姐现在也嫁给了傲天哥哥,他们恩爱得紧呢。宫姐姐说,与傲天哥哥相比,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废物。」
「啪」的一声,慕容隆愤怒地拍在桌上,双眸收缩,眼中放出可怕的寒芒。
「宫妃羽,你真是个淫妇。」他大叫一声,接着哈哈大笑:「杨傲天,你辱我妻子,现在我就要奸了你的女人。」
他冲上前来,一把抱住女子,快步移到床前。云绮霜面带鄙夷:「你占有了我又能如何,在我心中,你依然是个废物。」
慕容隆气得双眼冒火,将女子扔在床上,怒吼道:「你不要逼我。」他愤然转身,「砰」的一声关上房门。接着传来一声:「你们给我看好她,出了事一个都别想活。」
云绮霜穴道被点,木然躺在床上,不住留下眼泪。「傲天哥哥,对不起。我真是没用,轻易上了贼人的当。」少女边哭边自怨自艾,迷迷糊糊地昏然睡去。
等她醒来时,窗外天色已黑。就听大门声响,一位清瘦的少年端着食物走入房间。少女抬头望去,不由得瞪大眼睛,惊叫道:「穆青,怎么是你?」那少年中指压在唇上,做了个禁声的姿势,快走两步来到女子身边。男孩身材依旧瘦弱,年方十四,脸上却有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。云绮霜低声道:「你怎么会在这里?」
少年放下饭菜,小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。
大名府沦陷的那天,他在城中四处逃窜,不过依然未能躲过金兵追杀。一名金兵手持长刀,对他痛下杀手。在敌兵举刀过首的刹那,穆青高声喊道:「宫姐姐,第弟先走一步。你要给我复仇。」
他闭上眼睛,等着敌人刀锋落下。只听「铛」的一声,金兵的长刀被一名男子架住。那名男子道:「你刚才喊什么?」
穆青睁开眼睛,看到一位青年男子正疑惑地盯着自己。他将与宫妃羽相识的经过讲给男子。那名男子叹道:「鄙人慕容隆,正是你宫姐姐的夫君。看你如此可怜,今后就跟着我吧,我们一起去寻你的宫姐姐。」此后,穆青就一直陪在慕容隆身边。慕容隆见男孩行事机警,对他颇为关照。再之后,就成了他的贴身侍从。
「原来如此。」云绮霜叹道:「这慕容隆人面兽心,早已背叛了宫姐姐。他们慕容家族勾结金国,杀害我大夏百姓,与金人一样残酷。」穆青道:「后来我就都明白了。姐姐放心,我会找机会救你出去。」云绮霜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神,摇头道:「太危险了,我不能连累你。你是如何打算的,跟我一起逃走吗?」
男孩道:「我不想逃,我还要杀金人复仇。」云绮霜陷入沉思,半晌后说道:「我有一个想法,你以后要装作忘掉宫姐姐,一心跟着慕容隆,处处讨他欢心,争取让他把你当做心腹。一旦这边有什么重大消息,你想办法通知宫姐姐,让夏军提前准备。我知道,这样做很危险,你会害怕吗?」穆青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:「我不怕。不过,我一定要先救姐姐出去。」……
连续七日,江南各地都没有云绮霜的消息,女子好似凭空消失,再无踪迹。
杨傲天等人忍着悲伤,每日继续忙碌,直到夜深人静时才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疼痛。
「是我粗心,未能保护好小霜妹妹。」男子夜间时常呆呆地望着北方,眼眶一次次湿润。唐芷柔陪在男子身边,柔声劝道:「这不是你的错,敌人太狡猾,我们很难做到万无一失。」
「再过几天我们派的人就要到蜀中了,但愿师妹一切都好。」傲天想起师妹,纠着的心总是狂跳不止。
唐芷柔搂住傲天,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。女子柔声叹息:「哥哥肩上的担子太重,连家人都无法团聚。等收复中原,我们一起隐居,再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。」
自从劫走叶婉宁,宋擎带着女子昼伏夜出,四处逃窜,不到一个月已换了数个藏身之处。
一路上,师妹惨遭凌辱。只要有合适的机会,男子就会剥光她的衣服,疯狂操弄。开始几日,女子还拼命抗拒,之后就心如槁木,身体像具玩偶一般,任凭男子淫辱。
宋擎乐此不疲,天天趴在师妹身上,一次次将肮脏的阳精灌满女子的小嘴、花穴和后庭。师妹有孕在身,倒是免了天葵,反而可以让男子每日尽兴。
眼见师妹小腹逐渐隆起,宋擎却愈发癫狂,每日狂操师妹,似乎在向傲天示威。「怎么样,今天这个姿势舒服吗?」宋擎刚刚发泄完毕,气喘吁吁地挑逗着身下女子。
叶婉宁欲哭无泪,虽然恨不得将男子千刀万剐,不争气的身体却一次次败落,被宋擎操得高潮迭起,周身好似抽去骨头一般,无力地躺在男子身下不停抽搐。
这一日,两人已离开蜀地,进入陇右一带。走过一条山路,叶婉宁感觉周边景象有些熟悉,忽然想起曾在附近客栈留宿。
如果没有记错,那间客栈就在不远处。然而,这又有什么用?宋擎生性多疑,不会带自己入住,就算住进去,真的就有机会获救吗?
不过,即使有一线希望也要去争取。叶婉宁运起内力,冲击尚未被点的穴道。她故意错运气息,引得内息在体内狂窜。不久之后,腹内阵阵剧痛,疼得她脸色惨白,额头不住冒汗。
「啊——」女子蹲在地上,不住大声呻吟。宋擎望了师妹一眼,问道:「你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?」
「我……我的腹内疼痛,啊…受不了了。」师妹并非伪装,宋擎见她疼得嘴角抽搐,也不禁慌了手脚。
他上前背起师妹,匆匆向前赶去。「忍一忍,我们找地方休息。」男子快步小跑,转眼间已翻过一座小小的山丘。
再往前不远就是一家客栈。客栈看着规模不大,总共也没有多少间客房,不过在这偏僻之处能有地方落脚已是万幸。
宋擎无暇细想,背着师妹奔了过去。他一脚踢开院门,冲着里面喊道:「店家,可还有空房,附近有没有大夫?」
这年头来往客人稀少,老板见有人来,亲自出门迎接。他看见宋擎背上的女子,立时惊得目瞪口呆。
客栈老板就是当年的采花郎君,自从叶婉宁饶他一命之后,男子真正洗心革面,专心经营生意,再没做过任何恶行。
他急忙低头,不敢与宋擎对视。想起那一日与他比武,最后被阉了身体,男子又怒又怕,生怕宋擎认出自己。
「快,赶紧给我找个房间。」宋擎并未认出采花郎君,一来男子衣着、发饰变化太大,二来当日他也并未仔细打量男子样貌,远不像叶婉宁那样刻骨铭心。
「小二,马上给客人安排客房。」采花郎君低着头,急忙吩咐伙计。男子见宋擎急匆匆冲进房间,身上的女子却回头使劲盯着他,露出非常怪异的表情,最后还向自己眨了眨眼。
「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?」采花郎君百思不得其解,心中充满讶异。
一盏茶的时间过后,叶婉宁脸上逐渐恢复血色。她躺在床上,见宋擎关切地注视着自己,眼眶微微有些发红。女子柔声道:「大师兄,我想通了。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无颜再去面对傲天,如果你不嫌弃,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。我知道,你是真心待我的。」
宋擎从未见过师妹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,心头一阵猛跳。他结结巴巴地道:
「师妹,你没有骗我?」
叶婉宁双泪直流,哭泣道:「这就是我的命吧。望师兄不要怪我之前对你冷淡,以后我会好好待你。」宋擎兴奋地抓住女子双手,大声道:「好师妹。你能这样说,我高兴得快发疯了。」
女子心头滴血,雪白的纤手不住颤抖。她自小温柔善良,从未欺骗过别人。
可是悲惨的遭遇像毒蛇一样,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注入毒液,让那颗芳心变得麻木,冰冷。
虽说宋擎对自己不无真情,但他害了自己,也害了师娘,今日就要让这个禽兽付出代价。
女子坐起身,手捂着小腹道:「这个病是小妹的宿疾,你去请店家来,我写一张药方,让他按着方子抓药即可。」
宋擎连连点头,转身去找客栈老板。片刻后,采花郎君随着男子前来,他脸上涂了层灰,头发蓬乱,更看不出真实面目。
叶婉宁拿起笔,写了几个字后手指一滑,在上边滴了几滴墨汁。采花郎君连忙又拿出一张白纸,递给面色苍白,端坐在桌前的女子。
未过多久,叶婉宁已写好药方。宋擎抢过来看了几眼,见上面写着几位中药的名字:青皮、木香、当归、干姜、紫苏叶各一两。这些药都是常见药材,并无特殊之处,男子看了几眼后递给客栈老板。
此时叶婉宁道:「把方子给我一下,我再添一味药材。」采花郎君将药方递给女子,只见她犹豫片刻,似乎在思索,随后又填了一位中药。女子起身将药方递给老板,伸手拉住宋擎,娇声道:「大师兄,我的肚子又有些痛,你给我揉揉。」
宋擎满面堆笑,大手轻轻按住女子腹部,以肚脐为中心,小心地向四个方向按摩。
午时已过,叶婉宁喝下刚刚剪好的中药,脸上慢慢恢复红润。女子依偎在宋擎身边,满面娇羞地道:「小妹腹部一点都不疼了。谢谢大师兄照顾。往日都是师兄主动,今天小妹想服侍师兄,你可愿意?」宋擎心里乐开了花,却推脱道:「师妹,你身子刚好,这样做不会伤到身体吧?」
「小妹心里有数。」叶婉宁撒娇道:「师兄把人家穴道解开嘛,这样才能尽兴。」男子心头一凛:「今日师妹有些异常,莫非想要耍什么花招?」见男子脸色有变,师妹娇声道:「我知道师兄担心,你就解开我的命门、气海两穴好了,这样小妹下边动起来才有力气。」
男子吐了口气,暗道:「或许是自己多心了。」他解开两处穴道,眼神火热地盯着身前的美艳女子。
叶婉宁伸出葇荑,解开男子外衣,握住那根雄壮的巍然巨棒。女子轻张秀口,眼光迷离地看着那根巨物,毫不犹豫地张口含住龟首。宋擎赤裸着下体,站在床边,迷醉地享受着师妹的口舌侍奉。
不知何时,采花郎君已悄悄藏到门口,偷眼向屋内张望。无比淫糜的一幕映入双眼,女子周身赤裸,跪在床头,张口含住男子肉棒不住吞吞吐吐,一边品萧,一边媚眼如丝地仰望着男子。
虽说采花郎君失了阴茎,已经无法行男女之事,但两颗卵蛋仍在,依然被眼前一幕刺激得热血沸腾。想起曾经依红偎绿的逍遥日子,男子怒上心头,恨不得立刻挥刀砍死宋擎,才能消解心头的怒气。
「啧啧」的品砸声传来,混合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娇声轻吟,勾得采花郎君欲火焚身,双眼放出炽烈的淫光。
他睁大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子妖娆的胴体。这一幕如此熟悉,就在两年前,这位娇柔的美女正在自己身下呻吟,凄美得像被风雨摧残的花朵。而此刻,女子更加美艳,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柔光,肢体比那时更加丰腴,平添了少妇独有的成熟韵味。
采花郎君遐想连篇,若不是屋中男人坏了自己大事,此时这位女子已是自己的禁脔。整日与这样的绝美女子交欢,就算神仙也不过如此了。想到这里,他又暗暗鄙视自己,那女子曾饶过你的性命,你心里还是断不了这种龌龊的心思。
目光所及之处是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,男子暗暗纳罕,看样子这位少妇已经有了身孕,怎么还不知节制,与男人做这种羞耻之事。
未过多时,女子吐出口中肉棒,双手按住两颗卵蛋,不住摩挲。采花郎君这才看清楚男子凶悍的肉龙,不住暗吸几口凉气。
那根家伙粗大、坚挺,斜斜刺向天空,暗红的龟头不住抖动,好似在骄傲地宣示自己的威力。
「这男子的阳物竟比自己完好时还长出一寸,看那女子如此娇弱,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巨棒。」采花郎君又妒又恨,悄悄握紧了手掌。
女子低下螓首,伸出灵巧的粉红嫩舌,紧贴着肉茎,从巨棒根部向上缓缓漫游。舌尖好似一只蜗牛,慢慢攀爬,所到之处留下一片光亮的水痕。
等红唇移至龟冠,那根香舌开始灵活地扫动,沿着龟楞划起圆圈,一遍遍地吸舔着硕大龟菇。
「嗯……」女子娇喘不止,再次吞没龟首,猛地向喉咙深处吞咽。男子隔门而望,见那根巨龙消失在撑得滚圆的红唇之中,柔软的喉部骤然凸起,现出男子龟冠的形状。
「呜呜呜……」女子闷声低吟,绝美的面容憋得通红。片刻后,女子慢慢抬头,那根粗热的肉茎一寸寸从红唇中退出,直到「啵」的一声,整根肉茎抽出檀口,在女子脸前不住摇晃。
宋擎兴奋得爽叫不止,盯着女子道:「师妹口技如此了得,可惜直到今日我才真正尝到销魂的滋味。」
女子干咳两声,捂着嘴巴,柔声道:「以后有的是时间。」男子乐得蹦了起来,「师妹说以后有的是时间,看来她今天真的想明白了,不枉我费了这么久的苦心。」
他将师妹按倒在床,轻声道:「师妹辛苦了,该我好好满足你了。」男子依旧站立在床边,伸手拉起女子笔直的玉腿。
采花郎君偷眼望去,正巧窥见女子最神秘的部位。微微鼓起的小腹下,坟起的雪丘微微颤动。桃源洞口,芳草如茵,珠圆玉润,一览无遗。两瓣粉嫩的肉瓣一张一合,覆盖着酒红色的一线穴口。蛤口处早已春水潺潺,沿着玉胯流下,染得娇嫩的丰臀上都是晶亮的水迹。
宋擎盯着勾魂的桃源,淫淫笑道:「师妹,你今天的水好多啊。」女子偏过头去,红着脸道:「天天看,还没看够吗?」
「怕是永远也看不够。」男子挺动火热的肉枪,熟练地分开两瓣滴露的花唇,用力一挤,整个龟首已没入穴中。女子一线蛤口骤然扩张,紧紧咬住男子肉茎,肉鼓鼓的耻丘随着男子猛力一插深深下陷。采花郎君看得心头莫名一痛,女子嫩穴看来已经适应了如此硕大的阳物,也不知被玩弄过多少回了。
宋擎将师妹双腿盘在腰间,双手扶住雪臀,令女子腰部腾空,用力狠狠插入。「噗叽」一声,整条肉枪一杵到底,狠狠压在花宫嫩蕊之上。
女子惹火的娇吟声四起:「啊……轻一点,太深了,不要伤到孩子。」宋擎喘息道:「师妹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」
那根肉龙飞速地出出入入,如同来回抽扯的风箱把手,一会儿整根没入,一会儿又全根抽出。在男子全力抽送下,女子隆起的小腹忽而鼓起,忽而瘪下,恰似风箱不停充气放气。
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,女子半身悬空,双手紧抓着床单,贝齿咬着嫩唇,忍受着男子一轮轮攻击。那对饱满的玉乳在胸前摇荡,化作一道道勾魂的雪浪。
接连遭受一个月的淫辱,师妹身体变得无比敏感,男子刚刚抽插一百多下,女子就已经身酥骨软,好似化身成一根羽毛,在狂风中飘飞,久久找不到落脚之处。
叶婉宁闭上眼睛,心头一片迷茫。刻骨的恨意与无法抵抗的快感交战,折磨得她心力交瘁,无法自持。明明是对男子恨之入骨,可每当被他插入时却隐隐想去迎合,甚至想不管不顾,完全陶醉在肌肤炸裂般的狂欢中去。
每当有这个念头,女子就陷入深深的自责。傲天的面容浮现在眼前,如同晴天霹雳,将刚刚升起的绮念击得粉碎。
「我写的药方掌柜看懂了吗?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?」女子一边故意迎合着放出娇声,一边急切地盼望着奇迹到来。
宋擎兴奋如狂,奋力挺动身躯,不时变换抽送的力度和方向。他看到身下女子肌肤泛红,脸上满是细汗,娇吟声愈发急促,知道师妹即将攀上顶峰。
男子美不可言,转眼盯住紧紧结合在一起的粉红穴口。那根肉棒上沾满粘液,闪闪发亮,每一次拔出都带出一汩花浆,将二人胯部溅得如水洗一般。
随着女子身躯巅荡,隆起的白嫩腹部上下起伏。泛着肉波的雪肌映在男子眼中,却好像一根钢针插在心头。「师妹肚子中的孽种是杨傲天的孩子,可自己却不得不接受。」想到这里,男子发疯般挺动身体,似乎在向肚子中的孩子,以及孩子的父亲宣战。
「啪啪啪……」又是几十下猛力跶伐,女子螓首狂摆,颤抖着泄身。宋擎猛地拔出肉棒,任由滚烫的阴精倾泻,如雨般从蜜屄穴口滚滚浇落。
奇迹并未出现,自己却再一次在男子身下泄身。与以往不同,这次自己虚与委蛇,不但使出全部技巧给男子吹箫,还表现得如同荡妇,最终却一无所获。
愤怒、羞耻、绝望,如同巨蟒将高潮后虚弱的芳心咬得粉碎。师妹双手抚面,忍不住痛哭失声。
宋擎慌了手脚,上前拉起师妹,将女子紧紧抱在怀中。「师妹,你怎么了,是我弄疼你了吗?」
叶婉宁埋下头颅,泪水如雨,直哭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改为轻声抽泣。「我是在伤心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。大师兄,我被那么多人淫辱过,你会嫌弃我吗?」
宋擎搂住女子,轻声道:「当然不会。」
「那你会嫌弃我肚子里的孩子吗,会好好待他吗?」男子沉吟片刻,摇头道:「我不会伤害他。可他毕竟不是我们的孩子。师妹,我要你给我生很多孩子,我们自己的孩子。如果有机会,我们把这个孩子还给杨傲天,也算对得起他了。」
师妹又湿了眼眶,抽泣道:「也只能如此了。」宋擎擦了擦女子脸上的泪水,温柔地说道:「直到今日,我才觉得自己真正拥有了你。我真的好兴奋,就算立即去死,也没有遗憾了。」叶婉宁眼中诧异的神情一闪而过,立即用手捂着男子嘴道:「不要胡说,你死了,我怎么办。」宋擎眉开眼笑,一只手握住女子洁白柔腻的雪峰,道:「今天刚享受过师妹绝佳的口技,哪里舍得去死。」「呸,你真下流。」女子满面通红,娇羞嗔道。她目光扫向门口,眼神微微一亮,接着柔声道:「大师兄,虽说你曾逼迫过我,但你心中对我是好的。既然无法再与傲天相聚,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。」
「哈哈哈,这样最好。我就可以操你一辈子了。」「你——无耻,好好的事情让你说得那么恶心。」女子挥拳轻轻打着男子胸膛,看起来满面娇羞。只是宋擎没有注意,女子转头瞬间满眼的杀意。
采花郎君终于弄清了二人的关系,原来男子是女子师兄,无耻地霸占了她,害得她无脸再去面对夫君。
叶婉宁双手吊在男子肩上,腻声道:「人家又想了。这次我在上边吧。」宋擎笑道:「师妹今天好浪啊,不过我喜欢。」
男子躺在床上,笑吟吟地望着欲求不满的少妇,心中充满征服者的快意。女子跨坐在男人身上,伸手握住沾满粘液的巨屌,对准蜜屄穴口,猛地坐了下去。
火热、肿胀、酥麻的销魂快意再次填满蜜穴,女子双颊似火,轻咬着芳唇吐出一声声低沉、柔腻的呻吟。
采花郎君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,心跳加剧,忙用手捂住口鼻,以防屋内男子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。
他的视线斜对着女子,正好能够看到全貌。此刻,绝美少妇在男子身上起起落落,光滑的玉背,微凸的小腹与翘挺丰满的雪臀连成一道妖娆魅惑的曲线。「奶奶的,老子这辈子还没操过孕妇,没想到如此别有风味。」采花郎君腹诽了一阵,继续欣赏着眼前的春宫。
女子饱满的耻丘上芳草萋萋,随着玉胯的扭动不住摇荡。那根巨龙上沾满雪白的泡沫,忽而被连根吞没,忽而又从粉嫩的肉洞中整根抽出。肉茎蛤口相连之处淫液飞溅,还有些粘液藕断丝连,在巨杵与粉嫩肉唇间拉出一道道透明的丝线。
师妹玉胯狂摇,上上下下,前前后后,每一个动作都勾魂摄魄,既淫且媚。
纤纤玉手无处安放,在空中挥舞一阵后按住胸前玉乳,不住用力按压,挤得乳肉变形,从春葱般的指缝中溢出。
宋擎身心舒爽到了极致,粗喘着叫到:「好舒服,师妹的宝穴真是极品,操了一个多月之后还这么紧。」叶婉宁丝毫不理会他的淫言秽语,继续「骑马」驰骋。终于,敏感的花芯不堪巨棒撞击,再次花宫喷泉,狂泄不止。
女子娇躯无力,扑倒在男子身上,四肢不停颤栗。「抱着我。」女子娇柔地埋下螓首,柔媚得仿佛一只无力的羔羊。
宋擎猛然坐起身,用力搂住光滑的玉背,张口吻住女子红润的双唇。师妹并不躲闪,伸舌相迎,与男子口舌交缠。直吻得呼吸不畅后,男子才松开厚唇,抚摸着玉背道:「师妹,你太美了。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两情相悦是什么滋味。」男子肉龙依然坚挺,不等师妹从高潮中恢复过来,又开始新一轮顶送。那根巨杵挑着女子身躯,打桩般出出入入,直插得少妇通体酥麻,无力地倒在男子身上。宋擎技巧精湛,对女子的花径早已谙熟到了极致,每一枪都变化力度,挑刺着女子最敏感的部位。片刻后,娇羞少妇就畅美得如飘云端,不住发出高昂、急促的婉转娇啼。
「我和傲天谁操你操得更爽?」男子一边抽送,一边戏谑地问道。
「讨厌,啊……轻一点,人家不想说嘛!」
「不行,必须告诉我。」男子不依不饶。
「是大师兄。」
「大师兄怎么了?」
「大师兄坏死了,是你操得更爽。」叶婉宁趴在男子怀中,咬牙说出违心的话语,眼泪止不住悄悄滴落。
听到师妹的肯定,宋擎兴奋得肌肤颤栗,埋入蜜洞中的肉龙似乎更加火热粗壮。
肉体撞击声与女子娇吟声混在一起,简陋的客房中春情四溢。师妹骨软身麻,倾倒在男子怀中,双手紧紧搂住他的后脑,烧得滚烫的脸颊贴在男子一侧,不停与他耳鬓厮磨。
胸前两粒豆蔻充血翘立,随着身体起伏摩擦着男子胸膛,爽得宋擎也一阵阵打着冷颤。
几百下顶送之后,男子也到了爆发的边缘,他将头颅深埋在女子胸前,闻着阵阵醉人的乳香,发起最后的冲刺。
「啊……我要来了。」男子大吼一声,巨龙用力一顶,龟首紧紧压住花蕊,喷射出滚烫的阳精。师妹用力搂着男子头颅,令他目不视物,紧紧贴在胸前。
突然,大门轻轻一响。宋擎微微一怔,还未作出任何反应,一柄冰冷的钢刀插入后背,从心口穿出,直透前胸。
「啊——」男子痛吼一声,一把推开叶婉宁,眼中满是悲愤、诧异、绝望的神情。他的胸前鲜血四溅,喷得女子胸口上一片血红,映在眼中既凄艳又恐怖。
紧接着,男子身体后仰,噗通一声倒在床上,插入蜜穴中的肉龙连根退出,直到最后还喷出一汩残余的热液。
他双目圆睁,眼光扫到刚进屋的男子。断气前的一瞬间,宋擎认出了采花郎君。「原来是你,报应啊。」男子虚弱地抬起头,目视着师妹的双眼,留下生命中最后几个字:「师妹,我不恨你。」
叶婉宁目光呆滞,眼望着男子流下几滴清泪。这是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,是他毁了自己,毁了青城派,也是他令师娘受辱。可是当他闭上眼睛的一刻,女子却心头失落,微微有些疼痛。或许,宋擎纵然犯下了弥天之罪,但对自己总还是有一分真心。
震惊过后,叶婉宁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,忙拉过衣衫遮住身体,对还在屋中的采花郎君叱道:「你——你还不走。」
采花郎君扔掉手中长刀,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:「姑娘不必在意,我现在是彻头彻尾的太监。」
「你在外边多久了,为什么现在才出手。」
「我——我怕不是他的对手,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。自从出事,小的再没练过功夫,怕万一失手,反而连累了姑娘。」这句话并非完全撒谎,只不过中途早有机会,他却沉迷在春宫中无法自拔,屡次丧失良机。
「你出去,给我准备清汤沐浴。」叶婉宁心力交瘁,无暇分辨他的话,摆手让他退出。
为了除掉宋擎,叶婉宁用尽心智,此刻已经精疲力竭。她生性善良,可是为了摆脱男子,却要强颜欢笑,违心做出各种淫荡丑态,想到这里,女子羞怒不已,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当她来到这间客栈,认出采花郎君之后,一个想法从脑子中诞生。不过,她也没有把握,这位客栈老板是否愿意帮助自己。接下来的行动就是一场赌博,赌输了,不过是在伤痕累累的心上再添一道疤痕。
她在写药方时偷偷用之前的废纸写了一行小字,夹在药方中间,趁着宋擎不注意递给了客栈老板。
采花郎君在摊开药方时发现了纸条,并看到上面的字迹:小女身边男子是吾仇人,务必助我除之。
男子惊得双手发颤,忙收好药方,心头不住打鼓:「上次就是这个男子救她,怎么会是仇人?这里到底有什么蹊跷。」但转念又想:「这女子如此善良,绝对不会骗人,既然她开口求助,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。即使拼命也要帮她,就算还当日不杀之恩。」
接下来就是刚才的一幕,采花郎君在关键时刻出手,终于帮叶婉宁除掉了恶人。
躺在温热的水中,叶婉宁用力擦洗着每一寸肌肤,似乎想要洗掉所有的耻辱。然而一切再难清洗,一个多月的屈辱早已刻入骨髓,永远无法抹去。女子双目红肿,几次忍不住想要挥剑自尽,然而终究无法下手。
不行,不知师娘是否还在敌人手中,即使去死,也要先救出师娘。傲天,你在哪里,我还有什么面目再面对你?
或许凡事皆有因果,若不是当时一时心软,饶了采花郎君,今日也就不会得救。可是……这个男子看尽自己丑态,又该如何处置。叶婉宁心乱如麻,最终长长叹息,既然选择用这种方法复仇,只好承受一切,总不能做出恩将仇报之事。
洗浴完毕,采花郎君再次前来问候。叶婉宁对他道:「你帮我一个忙,将我师兄找个地方葬了吧。」
「这样的恶贼何必管他,不如让狗吃了。」采花郎君不屑地瞟了一眼男子的尸首。
叶婉宁垂泪道:「毕竟他曾救过我,又因我而死。希望他来世能做个好人。」
埋葬宋擎之后,叶婉宁不愿久留,当天便离开客栈。临行前,采花郎君送给她一匹白马,外加十两纹银,作为路上的盘缠。
师娘现在何处,是否还没有逃出天魔教的魔掌?要如何才能寻到她的踪迹?
叶婉宁思量再三,决定还是先回青城山。她期待师父和师叔已经返回驻地,由他们一起出手,才有救回师娘的胜算。
连续奔波了七日,叶婉宁终于赶到青城山脚。上山的路崎岖不平,女子只好将白马交给山下农户,赠了他们一两银子,请他们帮助照看,自己则急匆匆地持剑上山。
转眼已至山门,「大道无形,天地逍遥」几个熟悉的大字映入眼帘。一切一如往昔,叶婉宁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门口,可她却迟疑地停下脚步。
师父和师叔会在山顶吗?师娘是否已经获救?逍遥宫会不会空无一人?她心中忐忑,硬着头皮推开山门。
山顶寒风萧瑟,树叶早已凋零,整排树木变成光秃秃一片。演武场空无一人,只有那座丹炉孤零零地伫立在院落一角。
她刚走进演武场,就听有人大声惊呼:「师姐,真的是你。师父,师娘,婉宁师姐回来了!」一位弟子飞跑着前往内室,通报师姐返回的消息。
「什么,师娘也在?」叶婉宁听到弟子喊师娘,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。她双腿发软,手扶着大树,竟然无力再向前行进一步。
惨剧之后,两位可怜的女子再次相见。叶婉宁双泪直流,抱着师娘泣不成声。她抬头望着师娘,见她两鬓又多了许多白发,虽然容貌依旧,但眼眸灰暗,少了些往日顾盼生姿的神采。
二人分别诉说了脱身经过,师娘听说宋擎已死,恨恨道:「这个天杀的孽障,这样死掉算是便宜他了。」
师娘的经历比较简单,被天魔教劫持五天后就被师父和师叔救下。宋擎劫走叶婉宁之后,夜擎天不敢在蜀中逗留,当天就挟持着师娘逃往金国。不过他们运气欠佳,路上恰好与返回的师父师叔狭路相逢。一番恶战之后,夜擎天受伤逃走,天魔教弟子死伤殆尽。
师娘在讲述时双眼泛红,不时擦拭泪水。虽说陷落敌手仅有短短五日,但她惨遭蹂躏,经受的折磨远在叶婉宁之上。
获救之后,她几次想寻短见,都被玉真子拦下。随后的日子,师父寸步不离守在身边,并扬言陪她去死,才最终绝了她自尽的念头。
颜若汐凝视着自己苦命的徒儿,叹道:「师娘已经想通了,天下大劫,无人可独善其身。婉儿要振作起来,将来陪傲天剿灭天魔教。否则,就算去死也无法瞑目。」
叶婉宁含泪点头:「师娘,婉儿明白。」
……
接连几日,唐芷柔派出的探子陆续返回,没有人打探到云绮霜的下落,却带来了慕容辉在盛都建国的消息。
赵晟闻言拍案而起:「区区江南世家,竟也有脸称王。总有一天,朕会令你们灰飞烟灭。」
话虽如此说,但新朝初立,无论军力和财力都无法支持大军北伐。赵晟发了豪言之后下令众臣韬光养晦,积蓄力量,等待在合适的机会与慕容氏及金国决一死战。
通过近几日的消息,唐芷柔判断云绮霜应该就在盛都,只是不知慕容家族会不会为了讨好金国,将她献给金国皇帝。
杨傲天几次想独闯盛都,都被云凌雪拦下。她眼神凄然,泣声道:「小霜是我的妹妹,我比任何人都担心。只是,单枪匹马救人不会有好结果,还是要打探清楚后再做定夺。」
宫妃羽道:「不如让我去吧,我对慕容家族比诸位都更熟悉,到时也好见机行事。」云凌雪摇了摇头,拉着她的手道:「宫姐姐刚刚脱离苦海,怎能让你再入虎穴。当生则生,当死则死。这或许是小霜妹妹命中的劫数。小霜向来心思单纯,与人为善,若苍天有眼,必会给她一条生路。」劝退众人,云凌雪独自返回房间,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水。
「小霜妹妹,不要怪姐姐狠心。你放心,姐姐会亲自出马,绝不会让你一直陷落敌手。」天之骄女此刻心口阵阵作痛,她知道妹妹将会面临什么,那将是怎样的人间地狱。
穆青离开之后,云绮霜心头终于亮起希望的微光。「要如何才能脱身,还不能让男孩遭遇危险?」她暗自琢磨,却一直找不到头绪。少女自小受众人宠爱,养成了单纯善良的心性,即使自身遭受苦难,也不愿累及他人。
「最好能让慕容隆解开穴道,否则就算逃出去,迟早还会陷落。可如何才能慕容隆相信自己?」云绮霜虽说心性至纯,但也冰雪聪明,在看清人心险恶后,心里已思索出一套与敌周旋的法子。
第二日,云绮霜刚刚睁开眼,慕容隆就已来到她的房间。
「霜儿妹子,昨晚休息得可好?」
云绮霜撇过头去,冷冷道:「关你什么事。」
慕容隆脸上现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:「我说的话考虑得怎么样了?你迟早是我的人,是做堂堂正正的妻子,还是做供我发泄的女奴,姑娘这么聪明,该知道如何选择吧。」
「你——」云绮霜怒目圆睁,痛骂道:「宫姐姐真是瞎了眼,竟会嫁给你这个禽兽。」
少女挣扎着起身,眼角溢出几滴晶莹的泪珠。慕容隆淫心大动,虽遭辱骂,却不以为耻,一双色眼紧紧盯住少女曲线玲珑的娇躯。
云绮霜四肢无力,藕臂支撑着床沿,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两只玉足。雪白的脚趾和足心恰好正对着男子,惹得慕容隆心头巨颤,干咽了几口唾液。
阳光透过窗纱,照在女孩娇艳无双的脸上,将女子秀靥映作一块透明的美玉。慕容隆并非没有见识过美女,曾经的妻子也是人间绝色,可此刻也在少女的倾世魅颜下六神无主。
男子目光火热地盯着女子,只见女孩肤如凝脂,青丝如瀑,天鹅般修长的玉颈下美妙的锁骨微凸,恰如蝶翅。虽只过了二八年华,那对傲然酥胸却呼之欲出,显露出诱人遐思的幽深的沟壑。
倾城的容颜魅惑众生,瑶鼻翘挺,齿白唇红,淡扫的娥眉下,杏眼盼兮,虽然含羞带怒,却更加惹人怜惜。
慕容隆长呼了口气,叹道:「云家姐妹真是得天地之灵秀,我慕容隆拥有到妹妹,此生无憾矣。」
云绮霜鄙夷地望着男子,冷声道:「你也就能欺负我这个弱女子,要是姐姐在,你这懦夫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。」
「你是弱女子吗?虽说无法与令姐相比,但寻常江湖高手有几个是你对手?」慕容隆俯视着女子,轻声道:「霜儿姑娘,鄙人确是真心求娶。将来即使与复国军杀得天翻地覆,也绝不会亏待你。」
「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?」女孩杏眼含泪,忍不住抽泣起来。
「只能怪你太美,任何男人都不会放过你。」
云绮霜按捺住怒火,暗暗警告自己:若想脱身,必须先要学会与敌周旋。她擦了擦眼泪,抬头道:「我真的有那么美吗?」「我慕容隆阅女无数,当然晓得什么样的女子才算得上真正的美人。在我看来,美人第一在气韵,其次在骨骼,再次在皮相,最后在衣着。你姐姐气韵、骨相、皮相天下无双,独为一档;霜儿媚骨天成,紧随其后;阿羽冷艳无双,与霜儿各有千秋。我失阿羽,却得霜儿,也算老天开眼。」少女叹了口气,悠悠道:「蒙你抬爱,小女别无选择,只好依了你。不过你必须答应我,在明媒正娶之前,不可夺我贞操。」慕容隆大喜:「好妹妹,你总算想通了。我慕容隆言出必行,这就去操办我们的婚事。」他眼珠一转,笑着道:「你可不要耍花招,妄图拖延时间。盛都内城就像铜墙铁壁,即使你姐姐来了,也没把握救你出去。」云绮霜皱了皱眉:「你既不信我,就当刚才我什么也没说。」慕容隆上前两步,笑着道:「好,我信你。不过我只答应不破你的身子,可没说不能先享受一下温柔。」
少女睁大眼睛,惊呼道:「你要干什么,不要过来。」「我要见识下霜儿的诚意,哪有夫君不能先上上手,只能眼巴巴看着的。」男子面带淫笑,一步步逼近。
「我倒是有些好奇,这杨傲天真是个呆子,放着绝色美女在身边,却不知下手。」
云绮霜向后挪动身躯,双手护在胸前,怒道:「傲天哥哥才不像你这么无耻。」
「呸,杨傲天勾引我的妻子,要说无耻,他比我更甚。」慕容隆眼中冒火,大叫道:「今日,我就让他付出代价。」
男子纵身扑到床上,压住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。云绮霜四肢乱挣,但内力被封,哪里是慕容隆的对手,片刻后就被死死压在身下。
少女软腻酥滑的嫩乳紧顶着男子前胸,一双美乳被压成雪饼。男子感到胸前酥软温热,那种触感既丰挺润弹,又滑腻娇软,同时闻到少女身上清香满体,乳香馥郁,快美得如临仙境。
男子双手自然而然攀上那对雪峰,只觉入手处如绸缎般柔滑,又如羊脂般娇弹。少女无力地扭动着身躯,却令酥胸摇荡,更加勾起男子欲火。慕容隆熟练地解开女子腋下衣扣,用力一扯,将衣衫褪到双峰之下。
那对傲人雪峰脱离束缚,高高耸立着,颤巍巍地不停抖动。峰顶乳晕好似月芒,闪着红润的光泽。两粒乳头悄然翘立,恰如雪岭红梅,轻摇绽放。整个上半身如山峦起伏,每一条曲线都美不胜收,勾人魂魄。
身体再一次被傲天之外的男人染指,少女绝望地闭上双眼,泪水从眼角滑落,沿着双颊流入秀口,只觉咸咸的,又苦又涩。
慕容隆并未注意女子哀伤的神情,一心一意玩弄那对美妙的乳峰。柔腻的乳肉在他手中不停变幻形态,一会儿被高高拉起,一会儿又被按出深深的凹陷。
过足手瘾之后,男子张开大嘴,含住一颗柔嫩的乳头。牙齿轻咬,舌尖搅拌,双唇吸吮,慕容隆使出浑身解数,挑弄着女子上身最敏感的部位。那双大手也没闲着,绕到身下轻轻抚摸嫩滑的臀肉。
少女如遭电击,娇躯顿时酥软如棉。一阵阵热流从乳首漫延,烫得她周身无力,雪白肌肤上泛起细密的颗粒。
男子技巧高超,不住用唇舌和双手刺激女子敏感之处。未过多时,少女已经娇喘吁吁,满面粉红。
「不要,快停下来……啊……好难受……」女孩忍不住轻声娇吟,螓首左右摇摆,一头青丝飞舞,遮住雪白的脖颈。
「舒服吗?还有更爽的,想不想试试?」男子一边调笑,一边继续抚摸女子娇躯。
那双大手顺着小腹下滑,来到女子最羞涩的部位。云绮霜夹紧双腿,大呼道:「不许碰那里。你若不讲信用,我就去死。」慕容隆停止动作,喘息着道:「好,今天先放过你。」他俯下身体,厚唇压上女子柔嫩的红唇。
云绮霜拼命摆头,哀声叫道:「不许亲我。」西子湖中,与傲天忘情热吻的一幕浮现眼前,那一吻如此热烈,如此销魂,而这只应属于傲天哥哥,绝不能给他人。
然而一切都是徒劳,慕容隆双手按住她的螓首,那张令人憎恨的大脸紧紧贴住女子面颊,厚厚的嘴唇终于寻到猎物,如愿以偿亲上女子芳唇。
「呜呜呜」女子不住啜泣,口中发出含混的声音:「骗子,大混蛋,我要杀了你。」
「哈哈哈,说出心里话了吧。」慕容隆淫笑一声:「想杀我,用你的小穴吧。」他纵身一挺,硬如铁棒的肉龙隔着衣服顶住女子早已湿润的穴口。
「啊……」少女身体一颤,张口发出一声惊叫。男子趁着机会含住柔唇,灵巧的舌头探入檀口,占据了迟迟不曾打开的领地。
那条舌头宛如灵蛇,在口中左奔右突,舔舐着女子的贝齿、雀舌,直舔得女子呼吸不畅,满面通红,不住发出似哭似怨的闷声呻吟。
慕容隆身心舒畅,尽情品味着女子妩媚的身体,同时发出满足的哼声。「我既然答应你不破你的身子,就一定会遵守诺言。今天先让你浅尝一下滋味。」他的屁股一起一落,火热的肉棒隔着衣服猛顶雪丘,虽不能进入,感觉也无比美妙。
女子穴口奇痒难耐,两瓣肉唇不时被肉枪挑弄,早已湿润凌乱。一汩汩春水外溢,将下体衣衫染得满是水迹。
男子也已感觉到衣衫潮湿,暗道:「这女孩身体如此敏感,难道是传说中的玄媚之体。若是如此,只需慢慢调教,早晚会让她离不开自己。」一阵「交合」之后,女子已杏眼含波,双目朦胧,四肢软做一团。「不要……啊……」女子媚声不止,周身乱颤,竟然小泄了一回。
慕容隆停止攻击,望着女子香汗淋漓的绝世娇颜,大声笑道:「霜儿妹妹,今天只是开胃菜,过两天我会找女子演示如何云雨,你可要学仔细了。」云绮霜痛哭失声,泣道:「滚开,我不想看到你。」男子微笑着起身,临行前又在女子胸前捏了一把,笑道:「霜儿妹妹可能不知道,你天生就是淫娃,绝佳的炮架,等你尝了滋味后就离不开男人了。」慕容隆走后,女子闭上泪眼,心中又羞又愧,又恨又悔。虽说男子没有坏了自己贞操,可这个样子又与失身有什么区别。傲天哥哥,你为什么不早点要了我,非要让我留下终身遗恨。
【待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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